
闺蜜欣怡拉着我去算命。
根据算命先生的说法。
最适合我未婚夫魏勇的女人。
竟然是欣怡。
而不是我。
许是受了风水师的鼓动。
她趁我出差。
抢走了我的未婚夫。
从此,闺蜜成仇敌。
第1章
三个月的成都出差结束了,我从机场直接打的回家。
因为我真的很想念那个家了。
严格地说,那还不是我的家,因为我和魏勇还没有结婚。
那是未婚夫魏勇的房子,是他父母给他买的。
我是去年年底住进去和他同居的。
先前我们曾有约定,就在奥运会开幕这一天,就是一个月后,我们去正式登记结婚。
让奥运会开幕这一天成为自己的结婚纪念日,不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吗?
我还买了一只瑞士浪琴手表,是他一直想向往的,花了我几个月工资。
把它作为分别三月后的见面礼,我在想像男友高兴的样子。
第2章
分别三个月后的情侣重逢是什么?
拥抱、热吻,迫不及待的滚床单------
但是,我敲开门------
在我期待的未婚夫的脸上,看到的是竟然是陌生人一样的冷漠。
如果说三个月来电话和短信联系的逐渐稀疏,可以用忙于电子游戏作借口,那么,这次久别重逢后他的表现就让我有种不祥的感觉。
难道男人真得翻脸比翻纸还快吗?
我的热情瞬间下降。
「勇哥,你怎么了?」
「小淳,你先坐坐。」他让我先坐下来,好像在调整他的情绪。
我安放好行旅箱,注意到家里多了一只白色小狗,是只纯种拉布拉多犬,它试探性地过来亲我的鞋子。
我不太喜欢宠物,魏勇曾经想养一只狗,因我反对而放弃。
我环顾家的四壁,发现有了很大的改变,客厅里新挂了一幅画,餐厅的壁橱里摆放了几件工艺品,餐桌布和沙发垫子也更换了新的样式。
这个房子好像有了新的女主人,她是谁?
第3章
「你跟那个姓夏的副总利用出差偷情、乱搞,你以为我不知道?!」
魏勇摆起脸来的一句质问,让我莫名其妙,脊背发凉,如坠云雾之中。
「勇哥,你这吃错药了是吧?你听谁说的?你可以去问一同出差的小钱,她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啊!」
那时我真想拥有一百张嘴巴,来辨明我的清白。
可是,说了半天,其实他是想说出下面的话。
「许小淳,既然你和姓夏的搞上了,那我们就不适合在一起了。」
「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?」
「你出轨做小三,我当然要另做选择。」他那两条浓眉一挑,显出义正辞严的样子。
气愤、惊讶,我的手脚微微地颤抖起来。
「那么谁,谁是你的选择?」我定了定情绪后问道。
「王欣怡。欣怡更适合我,而且我们已经登记了。」
居然是王欣怡,我最好的闺蜜,最信任的闺蜜。
还干净利落,把婚都结了,直接占为己有。
我顿住了,喉管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魏勇沉默了一会,抬手看了看表——这时我发现他手上戴着一只浪琴瑞士表!
他返身进入小房间,拉出一个大旅行箱,推给我,冷冷地说道:
「你的东西已经给你整理好了,你走吧!」
「什么?你让我走?」我的心头升起无边的怒火。
「啪,啪」我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!
「魏勇!你忘了你当时追求我时发的誓言吗?当时你是怎么说的?
「等我出差回来跟我去登记结婚是你的嘴巴说的?还是屁眼里说的?」
「那是你出轨在先------」他还强词夺理。
啪,我又扇了他一记耳光。「那是王欣怡钓你的鱼饵,她要勾引你就编了这么个借口,你这个傻瓜!」
「我相信她。」他捂着脸说。
「好,那她在哪儿?让她来跟我对质。」
「她今晚不回来了。」
我拨打她的电话,打了几十次都没有接。
「做了亏心事,连电话也不敢接了。好吧,我会找她的。
「魏勇,你会后悔的。」
我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也无益,我太累了,我需要休息需要冷静。
于是,一手一只行旅箱,我走出了这个家门,带着悲伤、愤怒和悔恨。
嘭一声,门关上了!
这个我曾经深爱的、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,就在这一夜用一个纯粹是诬陷的理由甩了我,把我抛弃了。
高个子、还算帅气的他,来自内地小县城的一个体制内知识分子家庭。
在我的内心,曾对他的品行深信不疑,早已把他当成我未来的终生伴侣。
当初最求我的男人也不止他一个,然而我偏偏选择了他。
三年的恋爱就这样结束了,美好的婚姻成为泡影,我流下了伤心的泪水。
这是自母亲死后我最为伤心的时刻。
母亲真是知我如神啊,她在夸我坚强的同时,又说我有时候容易轻信别人。
我是太相信这两个人了。
没等我离开,门又打开,递出一幅画,放在门脚边。
这是一幅我的肖像画,是几个月前在小区边上的画摊上画的。
「喏,这幅画也拿去。」
这个狠心的负心汉,连门槛都没跨出一步。
他把两个大箱子,和一个旅途归来饭也没吃疲惫不堪的女人,无情地推向门外。
第4章
我把画搁在一个拉杆箱上,一手一个箱子推着,出了小区,已是夜里十点多了。
两个拉杆箱的轮子在地上滑动,声音很是刺耳。
此时我的内心只有三个字:王欣怡。
王欣怡!怪不得那么鼓动我去出差,原来是你内心有鬼,想着抢我的男人啊!
魏勇诬陷我,说我跟夏志明偷情,也是王欣怡捣的鬼。
夏志明是我的顶头上司,他多次向我示好,要我跟他约会。
这件事只有王欣怡知道,其他我谁也没有说,连男友魏勇在内。
夏志明跟我的表白,我老早就拒绝了,我不会跟一个已婚男人有染的。
这一点,王欣怡应该一清二楚。
所谓的知心好闺蜜,原来就是身边的卧底,难道真的要防火防盗放闺蜜吗?
难道,那算命先生说的是真的?
第5章
半年前,王欣怡曾拉我去算命。
我们把我俩,还有魏勇的生辰八字都报给了他。
那个瞎子掐着指头,口中念念有词。
根据他的说法,最适合魏勇的女人
居然是欣怡,而不是我。
王欣怡听了后好像很是兴奋,只是碍于我的面子不敢发作罢了。
我顺势开玩笑地说:「好了,那把魏勇送给你吧!」
她喜欢风水,老是跟我谈起什么运啊、相啊、命啊之类的东西,这时我的头就发晕。
难道就凭着这个瞎子的胡言乱语就要抢夺别人的男友?
当然,我不能直接归罪于风水师,王欣怡本身性格的轻佻浮躁也是很明显的。
在大学的时候,因为性格的原因,我们也不是很亲密,只是因为室友的关系,大家相互比较熟悉。
她很羡慕我找了魏勇这样的男友,常在我面前主动说起魏勇。
魏勇人帅,有房,家里条件好,自然是一般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。
想起我们三人一起时,即使在我眼皮底下,她也和魏勇很亲昵,有时竟会打情骂俏起来。
那时她刚来不久,我要和男友去吃饭。
她问我:「你干嘛去呀,又约会啊?」
「嗯,我跟他约了吃晚饭,你吃了吗,要不要我给你带?」
「等等我!我也要去。」她急不可耐地下床。
那时我那套房子里还有个室友小A,小A悄悄朝我撇眼。
我知道她的意思,约会不要带女生,可欣怡又不是别人,她是我的好闺蜜啊。
说话间,欣怡就化好了妆,穿上裙子。
「王欣怡,你做电灯泡没必要吧穿这么露吧。」小A说道。
「哎呀,小淳姐都不计较关你什么事?」
我也没想太多。
王欣怡的裙子果然吸睛,一路上回头率极高,连魏勇都好几次朝她看。
「怎么样,我闺蜜,好看吧?」我一脸骄傲地说,「像她这种身材有骄傲本钱的,就该穿得少一点。」
魏勇一下子脸红,我看得好笑。
「哎呀勇哥,你对人家脸红什么呀,你看我啊。」王欣怡把手搭上魏勇的脸,「好烫哦。」
「好了好了,」我拨开她的手,「魏勇害羞,别逗他了。」
现在看来,她早就看上了魏勇,风水师无意中的那句话不过恰好成为一种鼓动罢了。
第6章
走到街口了,那个卖画摊还在。
「HI,你好。」
画摊的主人,那个长发的小伙主动跟我打招呼。
他在这里卖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
有一天我晚上下班回魏勇住处,为他的画摊所吸引,让他画了一幅素描。
就是现在搁在箱子上的那幅画。
那小伙一边收摊,一边跟我说:
「你去哪儿?要么我收好摊送你回去?」
画摊的旁边停着一辆丰田车。
我摇摇头。
好在出租车很快来了。
我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。
第7章
这天晚上,做了满夜的梦。
梦中都是王欣怡,过去的事在梦中重现。
两年多前,她来杭州找到我。
「小淳姐,我刚来杭州,无依无靠,只有投靠你了。」王欣怡撅着嘴巴,现出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她是我大学的同学,同寝室的室友。毕业后我到了杭州,她南下到了广州,来之前在广州混了一年多了。
「行了,你就住我这里吧,这个储藏室你不嫌狭窄就给你住。」
「小淳姐,太谢谢了,你太好了。」
「谢什么啊,谁叫我们是同学、是闺蜜呢!」
接下来,我还帮她到处找工作,陪人喝酒,忍受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言辞。
后来,我还是帮她在我们公司找到了一个工作,在另外一个部门做销售。
王欣怡刚来杭州,好像身上没有什么钱。
我除了免费给她住,有时候自己做晚餐,以及外面吃都没有让她买单。
我真资助她不少,真怀疑她在广州的一年有没有拿工资。
我很迟才醒来,全身疲惫不堪,没有一丝力气。
「不行,我不能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!」
第8章
晚上,我来到魏勇的小区,找王欣怡。
在小区出入口处,我看到了她的背影。
她穿着高跟鞋,脚底好像按有弹簧,那轻快的步伐显示出无比的得意。
我快步跟上,拉住她的右臂:「王欣怡!」
她转过身,看见是我,脸上现出一副惊慌尴尬的表情。
小偷见到主人总是慌张无措的。
我发现她脸上先前的那些暗红色粉刺消失了,看来这段时间来魏勇的滋润很有效果。
「王欣怡,你怎么跟我解释这件事?」
「这个,------恋爱自由吗!你可以跟魏勇恋爱,我也可以跟他恋爱,你们又没有结婚!」
「什么叫恋爱自由?朋友的恋人可以随意去夺去抢吗?」
「这是魏勇的选择,你跟魏勇不合适,你不让他养狗、不让他游戏,他老早就讨厌你了你知道吗?」
这时,围观群众多了起来。
「那是你编造谎言,又用身体勾引他,使他掉入你的圈套,你这个无耻的女人!」
「你是跟夏志明偷情-----」
没等她说完,我啪一记巴掌扇过去------
她反应也快,用手臂向我反击。
我俩就此厮打起来,拳打脚踢,最后都倒在了地上,继续扭打。
围观群众越来越多,有人把我们拉开。
我镇定一下情绪,站起来,对群众说道:
「这个女人是我的闺蜜,两年前来投靠我,我给她白吃白住,还帮她找工作,没想到她利用我出差的机会,引诱我的未婚夫,抢走我的男人,你们说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该不该打?」
群众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「我说怎么这段时间没见到你,只看到他俩同进同出的,还说到底谁才是正儿八经的老婆呢。」有邻居说。
「我!我才是,我们领证了的。」王欣怡捋了捋头发,扬起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