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打脸白眼狼
过年回老家，被家暴的发小挺着大肚子跑上门求我救她。
我劝说她报警离婚重新开始，她欣然同意。
她求我带她去城里，中途却变卦跑回家，跟她老公哭诉说我要害死他们的孩子。
他老公因此记恨我，半夜扒我家门想一刀捅死我。
她却扶着肚子跟我说:“他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我，还不是因为他太爱我了。”
我对她竖起大拇指:“行，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1
过年回到老家，我正因为餐桌上的最后一只猪蹄和弟弟大战。
多年不见的发小挺着大肚子，头发披散凌乱站在我家门口。
只见她在门口时不时焦虑不安回头看，又小心翼翼凝望着我，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。
“是江雪吗？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我愣了好一会儿，始终没想起这个女人是谁。
弟弟在我耳边轻声提醒道:“她是林默你初中兼高中同学。”
哦，我记起来了，高中林默和一个男的谈恋爱，还没毕业林默就闹着要退学和那个男的回家结婚。
林默她父母为此没少头疼，当着众人面打了林默好几巴掌，并断绝了父女关系。
林默一气之下拉着男的跑了。
后来我到外地读大学就不知道了，不过这么多年没见。
突然找上门结合林默慌张的神情，一猜肯定没好事。
“林默你先进来坐，外面怪冷的。”
我把林默邀请进家门，爸妈还有弟弟脸色立马转变。
我妈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，低声道:“我警告你别管她家的闲事啊，整个一烂摊子谁摊上谁倒霉。”
我连忙点头答应，让我妈放一百二十个心。
林默趁客厅没人，掀起她的衣袖，露出布满伤痕的胳膊。
一只手就可以握下的纤纤细手竟承载了这么惨不忍睹的疤痕。
“江雪，我老公天天用皮带抽我，我怀孕他也没有收敛，你读过大学一定可以救我对吧？”
从不圣母心发作的我想拒绝她，但看到她右边脸肿起和林默迫切的眼神，我有些说不出口。
“你为什么不找你父母呢？”
“我父母知道他打我会让我离开他的。”
我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，又不想被打又不愿意离开。
她都怀孕了，她老公都下得去手，她难道指望她老公改邪归正吗？
我一脸严肃认真:“林默一个动手打你的男人是不值得你去爱的，你如果想真正脱离苦海只有报警离婚。”
林默眸子瞬间暗淡下去，犹豫不决。
“你不下定决心，谁来了都救不了你。”
过了片刻，林默点点头坚定看着我:“好去报警。”
林默抓住我的衣角，委声说道:“你明天能到我进城吗？听说你在城里大公司上班，我还没进过城呢。”
刚好明天我也进城买点东西，顺道的事就答应林默了。
“那个……能带上茂茂一起吗？”
“茂茂是我儿子，我想带他去见见世面。”
林默居然有儿子了，明明和我同岁却已是两娃的母亲。
而我还在为猪蹄和弟弟打架，真是神奇。
走之前，林默再三嘱咐我让我别告诉其他人，因为村里的人都对她避之不及。
2
第二天一大早上，林默独自站在村口等我。
我走过去，林默眼眶周围泛红下一秒就像要哭出来似的。
“江雪你能帮我去接一下我儿子吗？我是偷跑出来的。”
秉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理念，我还是走了半小时山路去接她儿子。
林默家的瓦房从外观看上去十分破旧，一上前猪粪掺杂着酸味等臭味扑面而来。
加之靠临池塘，池塘里人们倒的垃圾也散发出发酵的酸臭味。
我努力憋气才忍住没吐出来，在院里蹲着玩的五岁小男孩应该就是茂茂了。
“茂茂，你妈妈让我来带你去找他。”
感觉自己有点像拐小孩的，我又让小孩去跟他在地里干活的奶奶说一声。
等小孩交待清楚后，我带他一起去找林默。
进了城，想到林默身上没钱，我让她暂时住我家。
等明天早上带她去警局报案，顺便去把孩子打了。
“江雪谢谢你，你真的是大好人，是我的恩人。”
看到林默跪在地上牙路给我磕头，我赶紧把她拉起来。
“不用谢我，你今后为自己而活才是对你最大的感谢。”
跟林默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，我动身去了趟单位拿资料。
回到家已经是下午，一大群人围着楼下不知道看什么，我抬头看发现有一户不停向外冒着浓浓黑烟。
我紧皱眉头，因为冒烟那户好像是我家。
我靠，我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缝冲上楼。
火势已经被消防员扑灭了，林默拉着孩子的手站在门边。
“对不起啊，我原来想帮你打扫一下卫生，但家具太智能了，我不知道怎么就起火了。”
林默眨巴着无辜的眼睛，掐着泪腔。
看着客厅里被烧坏的沙发还有窗帘，我安慰自己她照价赔偿就行。
“江雪你工资不低吧，烧坏的这点东西你下个月拿了工资重新买，就别跟我计较这些了。”
我还没开口，林默就已经盘算好了。
算了，想想她怪可怜的，我不想了。
我把我的房间让给林默和她儿子住，我睡沙发。
为尽地主之谊，我大早跑到菜市场买早点。
回到家时，我看见林默双手叉腰气势磅礴和邻居吵架。
“谁让你不及时拿走，他就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样呀？不就吃你几个破鸡腿嘛。”
“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“在村里人人还都抢着给我们茂茂好吃的呢，你以为我们稀罕你。”
邻居不高兴了，刚点的外卖自己还没吃上口热乎的，就全被别人吃完了。
邻居也不甘示弱，大声吼道:“我呸，改天我往吃食里放包老鼠药你儿子这个小偷是不是也得吃啊？”
“江雪你来的正好，你从哪找来的烦人亲戚，赶紧把她弄走。”
我尴尬的夹在她们中间，越来越多的邻居被她们的吵架声吸引过来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走啊。”
林默说着就要动手，幸亏我及时拉住她。
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邻居又道了个歉。
关上门后，我直接了当:“吃完早饭后你就去报警，然后找份工作搬出去住。”
林默瞬间变了一副嘴脸，指着我责备道:“江雪当初可是你把我带进城的，现在不想管我了？”
“我要是在城里出什么意外，你得负责。”
我顿时无语，还想赖上我不走了。
她已经给我惹出多少麻烦了，该帮的我已经尽力了。
3
林默也许察觉到我的不耐烦，主动提出洗碗。
我坐在客厅沙发，敲门声传来。
我透过猫眼往外看，一个长相粗犷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凶狠砸门。
“林默我知道你在里面，给老子滚出来。”
通过林默大惊失色的表情，我猜应该是她老公。
我眼神示意林默她想怎么办？
林默颤颤巍巍抓住我的手求我:“求求你江雪保护我这一次。”
没想到林默她儿子手够快的，一听到男人声音就跑过去开门。
“爸爸你终于来接我。”
林默他儿子手指着我说:“爸爸这个坏阿姨骂妈妈，还赶我们走。”
我靠，这小娃咋能颠倒是非黑白呢。
男人一身膀子肉，人高马大肯定不能跟他硬碰硬。
站在我身边的林默瞬间像没了骨头似的，软到她老公怀里。
娇滴滴的声音:“老公是她用儿子逼我来城里，还要带我去打胎伤害我们的宝宝。”
我被他们娘俩气笑了，扶额苦笑。
“你有病是吧？我图啥？”
林默瞪这眼:“当然是你嫉妒我嫁了这么好的老公，你羡慕我。”
“谁像你二十好几没男人要。”
她老公倒是很受用，大掌轻拍林默肩膀。
“放心这种女人我见多了，我有办法解决她。”
眼看男人握起拳头一步步朝我走来，想到林默身上的伤我有点害怕。
我双腿直打抖，但还是支撑着后退几步，后腰抵在鞋柜上。
男人一把揪住我的衣领，林默双手环抱在胸前看戏。
那双挑衅的眼睛仿佛再说“这就是你惹了我的下场”。
我咬了男人一口，又抬起脚往男人命根子处踢。
男人吃痛松开了手，我刚打开敲响邻居家的门就被男人从身后揪住头发拖回去。
男人掏出一把水果刀，我真的慌了拼命挣扎，但奈何男人力气太大。
刀尖对准我胸口处刺来，关键时刻我躲了一下，刀划破了我的胳膊。
可能林默也没想到他老公真会对我下死手，林默上前拉扯他老公。
“老公杀人会坐牢的，到时候我和宝宝怎么办？”
林默开始抹眼泪，男人反手一巴掌打在林默脸上。
“倒霉玩意儿，一天哭哭啼啼家都快被哭没了。”
林默被打的差点没站稳，男人抬脚对着林默肚子踢了一脚。
林默被打也没有反抗，而是乖乖顺从。
我就坐在一旁看着林默被打。
吸取经验教训，放下助人情节，尊重他人命运。
直到警察来了，男人才住手。
4
男人被拘留十五天。
林默堵住我回家的门，抓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。
“江雪你必须跟我去警局说清楚，让他们把我老公放出来。”
呵他以为警局是我家啊，我说放，人家就放。
我甩开她拉我的手，拿出钥匙开门。
“我还没告他故意伤害罪呢，你给我滚远点。”
林默一屁股坐地上抱住我大腿，耍无赖:“我老公要是在里面饿着冷着，我就从你家楼顶跳下去。”
还想道德绑架我，不好意思姐现在没有道德了。
我抽出腿毫无感情说道:“你跳楼跟我没半毛钱关系，不用给我报告。”
林默一听干脆躺楼道中间，又哭又闹。
“这个黑心肝的女人害我老公进监狱，让我一个孕妇去跳楼。”
楼上有个男人探出头来色咪咪盯着我。
“小妹，你怎么能让一个孕妇坐那么冰凉的地板上。”
我抄起废纸板丢上去:“你心善你领回家去。”
果不其然，我话音刚落，干脆的关门声响起。
我妈妈打电话来:“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，管林默的闲事了。”
我不在乎“嗯”了句。
“你个臭丫头知道村里人怎么说你吗？”
“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。”
“你还把人往城里领，撺掇人两口子离婚。”
我当初是真可怜林默，谁成想她是个恋爱脑啊。
既然他们要闹，我到要看看还有什么无耻的招。
林默估计睡两天楼道扛不住回家了。
我没太在意，正常到公司上班。
“你们老板是谁？我要找老板。”
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在公司大厅嚷嚷，这架势和林默如出一辙。
前台小李一脸微笑上去问大妈找老板什么事。
大妈一个耳刮子扇小李脸上，小李当场就捂着脸哭了。
“轮的着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话吗？”
老板这时候出来了，安抚了一下小李的情绪就扭头问大妈。
我抱着吃瓜的心态目睹这场闹剧，没想到自己还是其中的主角。
“你们公司哪找来这么不要脸的小贱人，她嫉妒我儿媳想抢走我儿子。”
